1.
送妳離開之後,我不斷想著,沒有妳的台北,會有多枯燥乏味。
folks和一些朋友的臉像是綠洲,城市已成沙漠。
2.
我與人的關係看似隨和良善,但其實心裡有部分極為悲觀。
我不相信有什麼關係可以長久,有什麼關係可以一直好下去,而我常是最先放棄的那方。
長久以來,我心裡累積了許多愧疚和失落,像落在記憶裡的刺點。
但當她問我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京都?』
我很感動也感謝,在那瞬間,被完全地相信。
3.
跟郭提到,我和凱凱根本上的不同,是像阿靖的形容般,我把咖啡生涯當成小吃攤在做,而凱凱則是當成一門企業。
我還是喜歡這樣的模式,我自己對每一杯咖啡負責,隔著吧檯,做最真實的互動。
4.
做服務業那麼多年,討厭週末是少數沒變的心態。我討厭空氣裡的享樂氣氛,討厭週末才會出現的奇怪人客。但也因如此,遇到那些週末才會看到的Sean和姍姍,庭軒和珈宇等等,真的非常開心啊。
5.
我漸漸意識到,自己好像有某種能力,讓人願意訴說他們最不堪的過往;最錐心的痛;不願輕易讓人知道的秘密。或許是我真的很喜歡聆聽,而我聆聽時的眼神和表情又充分表現出這樣的喜歡。
若這是一種天賦,我告訴自己,更要好好珍惜那些信任,謝謝那些親愛的朋友,讓我走進你們的人生,像是用另一種方式,又活了一次。
6.
去廚房倒水,媽媽邊吃著水果,跟我說:『瓊雅不在很無聊吧。』
我沒有回話,她繼續說:『你現在懂得爸爸走的時候我的感覺了吧。』
我依然沒有回話。
但我才不懂,媽,妳的比我痛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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