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30.2018

2018.01.30




像這樣的超短隨筆,其實都擱置了好幾週甚至超過一個月,但每天重讀然後修改一些些再發佈(雖然發佈後還是會再修改),對已經離文字太遠的我來說,是一種微小的練習。說這些,是希望如果有什麼不太好的情緒在文字裡,那也都過去了,請讀到的朋友們不用擔心,若你們有擔心,無論我知不知道,我都非常感謝。對我來說,這樣無聲的互動好浪漫。


1.
P和U過往一起經營的工作室即將結束並搬遷,我拉著手推車到那裡,準備接收一些他們的盆栽。那天夜裡飄著細雨,一路上我們都有說有笑,但我感到一種非常矛盾的感傷,並不是對現狀有何懸念,更多是對他們的心疼。過往是情侶的他們,我知道這段搬遷的時間對彼此來說有多煎熬。

趁著P去買菸的空檔,我關心U還好嗎?
他說:『至少我們沒有徹底失去彼此,這樣就好了。只能這樣想。』
我輕輕點點頭,抽了一口菸。

曾以為自己是不斷在探索並發現世界,到了一個年紀卻意識到,原來只是被世界推著走而渾然不覺。

他們離開之後,我看著突然豐富起來的店外頭,暗自決定一定要盡力照顧這些植物。似乎只有這樣做,才不背棄他們的努力。



2.
Laura說她要幫美國咖啡雜誌“Freshcup”寫一篇介紹咖啡館的文章,需要一些folks的基礎資料,她問了我店裡大概多少平方米,我說大約十二。
她突然很認真地說:『You did a lot in 12 square meters.』
那瞬間是一種被理解的感動與感謝緣份。何其幸運,能有這樣的對話,隔著半個地球,還能遇見這樣的客人。




3.
在醫生那邊忙了一整個上午,我覺得他們沒有秤去量epsresso的重量實在不行,再跑去長安西路幫他們買了口袋秤。(順便在芳記小吃吃了我在台北最喜歡的,接近台南做法的油飯和甜不辣。)把秤拿回診所時,大家都有點傻眼,可能是感受到某種執念,都露出『這傢伙真的對咖啡的秤重執著到有點肖肖啊。』的表情。

希望隨著年紀漸長,這種單純想把一件事做好的衝動不會消失,雖然那裡並不是在咖啡館,但我真的希望自己烘焙的咖啡豆,或者說得更大言不慚一點,是希望所有被認真對待的咖啡豆,都能成為一杯杯好喝的咖啡。




4.
晚上最常聽的音樂總是鋼琴獨奏,和某些極簡電子或是噪音搖滾一樣,是平常幾乎不會在店裡放的類型。(冬天放這樣的音樂,店裡會變得更冷,然後不斷被關切吧。)

前陣子重新好好聽了一些Harold Budd的作品(阿伯實在超級多產)除了2013年的“Perhaps”之外,最喜歡的就是這張2003年的“La Bella Vista”,他的琴音總是收斂得非常乾淨,這張是他非常抒情的作品,依舊疏離的美感,但又不會太自溺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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